福建莆田墻體廣告 “一人從軍,全家榮耀”。關于88歲高齡的張春色來說,四代同堂,祖孫三代都是當兵的人,讓他這位抗戰老兵心里是滿滿的自豪和欣喜。這天,我來到這個令人自豪的“榮耀之家”,看望抗戰老兵的不普通閱歷。
提起抗戰往事,張春色白叟慨嘆地對我說,幾十年前的他,在混亂不安的戰場,膽戰心驚,底子不敢想象自個也會有如今這般兒孫繞膝的日子。時光荏苒,從前的歲月卻已深深沉淀在他的心中。
1944年,年僅17歲的張春色替兄從軍,編入國軍37軍140師420團3營機槍連。張春色共有5個兄弟, 其時,他大哥剛剛新婚不久,卻被征募入伍。因為3個弟弟都太年幼,身為老二的張春色毅然挑選代替兄長入伍,參與抗戰。那時的他,想的不是功成名就、拋頭顱 灑熱血,而僅有的想法即是留下哥哥這個支柱,維系全部家庭。單純的他,有的僅僅一顆愛著家人的心。
“上了戰場,那只能全部看天命,順從其美了。”張春色白叟告訴我,抗戰時期,他在湖南長沙、尚寧等地打過日本 鬼子,參與過衡陽保衛戰,還到過江西南昌,終年四處曲折。那兩年,他是“一葉沒有根的浮萍”,常常夢醒時分,就現已又在另一處戰場了;前一分鐘還在身邊奮 戰的戰友,下一分鐘也許就陰陽兩隔。他在不長眼的刀光劍影中奔行,只為了可以活著。回憶最為猶新的是,在尚寧縣的一次戰役中,敵人的槍彈驚險地穿過棉褲擦 過他的左大腿。那感覺,他至今仍忘不了;那一刻,他切身感受到死神離自個那么近。
抗戰完畢后,張春色不愿參與內戰。1948年,他幾經曲折,最終來到上海,得到本地興化會館同鄉的贊助,得以 暫時安排。以后,碰上一名同是莆田的老板要回鄉辦事,他們一同坐船到如今的涵江三江口,回到家鄉。從頭踏上故土的土地,呼吸著歸于南方小鎮特有的濕潤空 氣,張春色說,他有種想縱情呼叫的激動。通過抗戰生涯的洗禮,他已不再是最初的毛頭小子,而是生長為一名真正的男兒膝下有黃金。
在張春色武士作風的影響下,他的二兒子張和文于1976年入伍從軍。張和文差點同爸爸相同上戰場。他說,當 時,他們現已接到部隊告訴,在漳州長泰火車站待命,要去參與中越自衛反擊戰。“調集以后,咱們每個人都分到一塊木板和一本筆記本。”他告訴我,木板用來寫 家庭住址,筆記本用來寫信件遺言,假如獻身了,那些就是他們的遺物。后遇休戰,便也沒有去成。張和文的大兒子張志鵬也應征從軍,如今仍在部隊執役。
耄耋之年的張春色,除了耳朵有點背、雙眼有點含糊外,身體依舊健康。他平時日子頗有規則,天天早上起床后,第一件工作就是在宅院中做健身操,不管秋冬寒暑,幾十年如一日,日日堅持,直到身體出汗才中止。
看我感興趣,他便教了我幾個常做的動作。我跟在他的身旁,隨他下腰、壓腿,雙手交合貼于地上。這些動作他做得 輕松自如,可我在一旁試了幾回,雙手一直碰不到地上。連接有序地做完一套動作,張春色僅僅氣色微醺,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而我現已雙腿發顫,全身出汗。見 狀,他爽快大笑,說我這個年輕人還不如他白叟家。
走進張春色的臥室,屋內陳設簡略潔凈。在屋內的桌子上,我看到了幾本關于抗戰前史的書本,擺在最上頭的是《國 家回憶》。在書本一旁,一個小小的赤色盒子,放著的是一枚關懷抗日老兵的勛章。拿起盒中的勛章,張春色說,這枚勛章是對他從前抗戰閱歷的一個必定。作為一 名武士,他期望自個的后代能和自個相同愛家愛國。關于后代挑選和自個相同的路,他除了高興即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