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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墻體廣告 敘利亞化武危機:“冷戰已經回來”
此次關于發生在敘利亞的化武襲擊,俄羅斯與美英法吵成一團,都抱著一副“真理必出自我手”的姿態,而將聯合國在此事件上的權威晾在一邊文/于海洋
對于據稱4月7日發生在首都大馬士革東郊東古塔地區杜馬鎮的化武襲擊,敘利亞政府和敘利亞反政府武裝各執一詞。根據一些敘利亞反對派人士的描述,化學武器由敘政府軍一架直升機投放,最初傳言致死40人,后續上升為60人。
疑云重重的化武事件以及無法回答的“誰是兇手”之問,似乎已經成了東古塔地區的常態。在這個敘利亞反政府武裝在大馬士革周邊的最后要塞,敘反政府武裝此前已多次指責政府軍在該地區使用化學武器,但是這種指責均遭敘利亞政府方面否認。
不過,這些都不妨礙一場空襲的突然到來。敘利亞當地時間4月14日凌晨,美國聯合英法兩國對敘首都大馬士革發起軍事行動。這是美國總統特朗普任內第二次因疑似“化武襲擊”下令對敘進行軍事打擊。去年4月,也是以敘利亞政府發動化武襲擊為理由,特朗普下令美軍艦向敘利亞一軍用機場發射50多枚戰斧式巡航導彈。
誰是發動化武襲擊的真兇?
每當有不名譽的殺戮發生,必然有人站出來化身正義,也必然有兜頭而來的臟水亂潑。此番據稱發生在敘利亞的化武襲擊除了需要被追問是“誰干的”,敘利亞政府和反政府武裝更應該被追問:到底是哪一方該為平民的死難和國際法被踐踏負責?
敘利亞政府盡管堅決否認,但對于懷疑者來說,這起不到排除嫌疑的作用。
首先,美英法三國都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們掌握了可靠的情報,確信打擊敘利亞政府軍是正當的和必須的。
有證據不拿出來豈不是心虛?這樣的懷疑并非沒有道理,但在情報界這樣的做法也屬慣例。由于各國反諜報部門可以輕易從公開的秘密信息中倒推出泄露源頭和對方情報部門的工作方法,所以各國在戰爭等特殊時期不公布情報來源是常態而非特別。二戰時英國首相丘吉爾坐視考文垂被夷為平地也不肯預先防空,其重要的目的就是要保護信息源。
其次,阿薩德政權過去對待其民眾的態度談不上仁慈。敘利亞內戰的爆發很大程度上就是皇親國戚們的私兵殺害游行中學生所致,而一個治理失敗的國家難以取信國際社會也是很正常的。
再次,敘利亞軍隊曾經掌握大量化學武器是難以否認的事實。2013年8月大馬士革郊區之戰中化學武器被首次運用,造成約1300人喪生的慘劇,當時就有人指責政府軍使用化學武器。雖然最終事情稀里糊涂過去,但是敘利亞政府在俄羅斯作保下火線加入《禁止化學武器公約》接受聯合國強制核查是事實,加入條約后敘利亞政府交出了大量化學武器,這些化學武器在多國軍艦的護送下運離敘利亞是事實;英國獨立情報分析人員艾略特·希金斯通過搜索敘利亞政府軍社交網站圖片信息,找到了敘利亞政府軍擁有發射化武的火箭炮系統(敘利亞國內只有政府軍大量裝備此類武器)的照片和視頻也是事實。還有就是,2013年8月化武襲擊發生后,俄羅斯官方媒體 《今日俄羅斯》刊發的報道中提到,敘政府軍為了維護國家被逼無奈小范圍使用化學武器。這些因素疊加在一起,使敘利亞政府的嫌疑難以排除。
當然,敘利亞反政府武裝同樣是可疑的。首先,雖然美英法指責敘利亞政府在2013年加入《禁止化學武器公約》后偷偷轉移和保存了大量化學武器,但是敘利亞政府是內戰各方中唯一接受聯合國嚴格核查的一方。
2017 年11 月,聯合國安理曾就延長敘利亞化學武器襲擊調查機制任務期限的決議草案進行過一下午的討論和表決,俄羅斯方面提出的草案因為要求“收集和分析有關非國家行為者使用化學武器的信息”被美國否決。俄羅斯要求調查反對派是否使用化學武器并沒有什么不正當的,美國的否決相當沒有道理。美國人應該清楚,他們支持的反政府武裝中有多少激進的宗教極端分子。
其次,由于化學武器制造門檻極低,被業內稱為“廚房武器”,反對派制造和儲存了化武并非沒有現實可能。土耳其媒體曾報道過土耳其境內制造化武的原料價格增長,且發現“基地”組織在土一家實驗室制造化學武器。但相關調查從來沒有被真正公開過。敘利亞反對派一直公開表示反對聯合國對其進行監督,認為這種監督會造成敘利亞的“伊拉克”化。
英國駐伊拉克部隊前指揮官喬納森·肖在接受電視采訪時的質疑頗有代表性,他問道,“為什么阿薩德總是在已經占據優勢和獲勝時使用化學武器,按道理不是該失敗一方更傾向使用嗎?”作為一直拒絕接受監督的一方,敘利亞反政府武裝怎么能夠完全被排除嫌疑呢?
《禁止化學武器公約》
能否判別對錯?
化武襲擊,在敘利亞不是一個新問題, 2013年大馬士革郊區之戰中首次化武風波,當時就誘發了美英法威脅打擊阿薩德政權的危機。最后在俄羅斯的斡旋下,敘利亞政府選擇棄化武換和平,通過簽署《禁止化學武器公約》避免軍事打擊。當時也有過歡呼,認為化武像一頭猛獸般被國際法關在了籠子里。今天,那些試圖用國際法的精神和制度為戰爭尋找和平契機的做法,已經顯示出其高度的無力感。
國際法在本質上與國內法最大的區別在于,它不具備國際成員承認的公共性,也不附帶公共性授權下的強制性。為了保證國家不至于徹底踐踏法治原則,國際法很多時候是以規定含混模糊、執行左顧右盼、不觸動任何國家尤其是大國重大利益為代價換取國家間最低限度的妥協和信守底線。最糟糕的現代國內法也不會犯的錯誤,在國際法實踐中成為常態,有時甚至會得到褒揚。
從國際法的執行角度而言,國家利用國際法例程序上的含混為國家意志張目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就拿《禁止化學武器公約》來說,《公約》規定,聯合國調查團可以“對生產化學武器的工業設施、存儲化學武器的各種倉庫進行現場視察,核查過程屬于強制性,當事國不得拒絕”,但敘利亞10個被懷疑生產儲備化武的場所8個位于戰區,各方都可以用保護核查人員安全為理由抵制核查,甚至不需公開破壞,只要在調查組去的時候在周圍放幾槍就行。
再比如,化武核查在法律上分為三種:系統性核查、質疑性核查、指控性核查。指控性核查是對使用化學武器或發動化武襲擊的情況進行核查。2013年第一次沙林毒氣事件之后,聯合國就對敘利亞展開了首次指控性核查,這種姿態不可謂不嚴厲。但是,《公約》雖然規定核查可以確認化武襲擊是否發生,卻不賦權聯合國調查組認定究竟是誰實施了化武戰。
大國們更關心的就是自己的敵人是否發動化武戰。此次關于發生在敘利亞的化武襲擊,俄羅斯與美英法吵成一團,都抱著一副“真理必出自我手”的姿態,而將聯合國在此事件上的權威晾在一邊。
此外,調查所需要的時間也不是流離失所的平民百姓所能夠承受得起的代價。伊拉克當年的化武核查在美國已占領其全境的情況下,還進行了整整7年,今日的敘利亞,要等待多長時間才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國際法是重要的,那是因為有了它國際秩序就還存在基本的對錯。國際法在很多時候又是不重要的,因為它的生效取決于各國尤其是大國愿不愿意要這個對錯。而對錯,只有在和平與發展成為秩序主流的時候才具有強大的意義。所有的野心家都喜歡混亂,因為在殺紅了眼的情況下可以用各種理由拋棄對錯。
英美法對敘利亞發動軍事打擊后,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4月13日在個人的社交媒體上說,“冷戰已經回來了,帶著復仇和不同的因素。那些過去保障危險升級的機制似乎都已經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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