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說:“理想有時必須要靠工作才能養(yǎng)活,但理想不能消失,因為未來的生活也要靠理想才能撐下去。曲線救國,愛好與現實并存,總有交相輝映的時刻。”在你的能力撐不起你的野心之前,請?zhí)ぬ崒嵳乙环莨ぷ鳎忍铒栕约旱亩亲印?p>
我不反對將自己的愛好當作全職來做,但辭職或當一名自由職業(yè)者是需要看準時機的,不能盲目。
日本著名小說家渡邊淳一在從事專職寫作前,曾當過10年的外科醫(yī)生,35歲那年他才棄醫(yī)從文。當時,心臟移植手術尚在日本進行嘗試,技術很不嫻熟,渡邊淳一所在的札幌醫(yī)科大學剛巧開設了這樣的手術。
一次,渡邊淳一在一項手術中對心臟提供者的死亡判定提出了疑問,認為該患者并非腦死亡。怎料,此舉竟得罪了
醫(yī)院里的權威,令他無法再繼續(xù)待下去,于是他遞交了辭呈,選擇離開。
渡邊淳一辭職的時候三十多歲,按理說已有一定的物質基礎。可即便后來去了東京,他還是會在每周三跑去當地的一家
醫(yī)院做醫(yī)生,借此養(yǎng)活自己。他將這段經歷揉碎,寫進了長篇小說《無影燈》。可以說是就地取材。
《中國青年報》采訪過他,問他當上全職作家是不是偶然。他說,是的,可以這么說。假如我當時所在的
醫(yī)院沒有進行這樣的手術嘗試,假如當時我把自己的懷疑悶在肚子里,也許我會當一輩子醫(yī)生。這是很難說的事情。
有份與愛好不相關的工作并不是什么壞事。不是離職了就一定能夠實現夢想,也不是在職中就一定實現不了夢想。
誰會想到,憑借《三體》榮獲第73屆世界科幻大會頒發(fā)的雨果獎最佳長篇小說獎的劉慈欣,竟然是一個發(fā)電廠的工程師。
他就職于小城,周邊環(huán)境相對封閉,距離市區(qū)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過著枯燥刻板的生活。他有妻子兒女,平時也做家務,會送孩子上學。他是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普通人。然而,他鐘愛科幻。他說,生活沉悶,但科幻中卻有無限精彩。
按說劉慈欣如此熱愛寫科幻,那他應該立馬辭職,全職寫作。可他并沒有這么做。他照樣上他的班,利用余下時間寫作和陪伴家人。這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劉慈欣的故事告訴我們,寫不寫得好和你全不全職沒關系。
能力強者尚且還有份工作解決溫飽,能力較弱的你又怎能孤注一擲,憑借一時沖動去賭一個不確定的未來呢?
社交網站上看到一個匿名提問:寫作應該全職還是兼職?寫不出來怎么辦?
下面有個匿名回答我覺得說得特別好。“我為了寫東西,考上一本,卻沒去報名。父母整天以淚洗面。你是成年人了,可以決定自己的路了,但是在他們眼里,你走的路充滿荊棘,他們卻在乎你一路上受了多少傷。”
18歲前,我們被父母托舉著,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是他們的茍且成全了我們的一切。如今,我們終于能夠自力更生了,請別再踩著父母的肩膀去實現你口中的夢想。
我不想為了我小小的夢想失去飯碗,讓年邁的父母憂心忡忡。
高曉松說,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
是,我們需要詩和遠方,那是每個人藏在心底的期許。
但是,在到達遠方之前,我們必須茍且。
我們需要靠自己的雙手賺取財富,那樣才能去往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