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墻體廣告施工 本市有關部門近日推出的“愛心暑托班”,引來市民凌晨排隊報名。記者連日采訪發現,“暑托難”已成職場人士特別是雙職工家庭的一大困擾。對于孩子們來說,兩個月的暑假是快樂而輕松的,而在為人父母的職場白領看來,這兩個月并不輕松,上高價暑托班?交給老人管?還是請家教一對一……如何讓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度過暑假,實在是一道令人糾結的難題。甚至有職工干脆請了兩個月病假,在家里充當起了全職“保姆”。
孩子放假去哪兒?職場人各出“絕招”
這幾天,張琴利用雙休日跑了幾家少兒培訓機構,還上網查了上海的部分夏令營,打聽了一下收費價格,感覺動輒數千元的收費標準偏高了,心里盤算著到底是把兒子送到山東父母那兒,還是留在身邊,花上幾千元把兒子交給高價暑托班。
張琴和愛人都是新上海人,大學畢業后留在上海工作,父母都遠在外地老家。“小孩剛上學那兩年,每逢寒暑假我們就送到外地父母家,雖說輕松了,可是也有利有弊,在老人的嬌慣下,作業不按時完成,成天就知道玩,本來不錯的成績一開學就掉了下來。”張琴說。左思右想之下,張琴決定采取“三合一”的方式解決暑期“托管難”,也就是說,夫妻兩人動用公休假,每人10天,加起來就是20天,另外一個多月,給兒子報了一個暑托班,2000多元的價格雖說貴了點,但有了培訓學校老師的監督,每天學習加娛樂的課程安排讓張琴感覺比較放心。
與張琴相比,某民營設計公司設計師陸晨的“犧牲”就更大了。陸晨告訴記者,自己35歲才生孩子,父母年邁身體不好,實在不忍心把孩子扔給他們管,再加上愛人工作繁忙,根本指靠不上。無奈之下,她只能向公司請了兩個月事假,在家里充當全職保姆,“好在老板比較體諒我,在家還能做設計,不影響工作。”陸晨說,請假也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如果每年都如法炮制,估計早就被老板炒魷魚了。
“暑托難”成普通工薪階層心病
記者通過隨機調查發現,隨著暑期來臨,孩子“暑托難”成了很多職場父母尤其是新上海人的一個心病。上海職工有條件的大多數靠父母幫忙,而外地來滬的雙職工家庭就只能靠自己了,經濟寬裕的家庭大多如張琴一樣將孩子送進高價暑托班,條件一般的則將孩子單獨留在家里,或者托鄰居代管,而將未成年孩子留在家中,發生意外傷害的幾率相對而言較高。提及前年暑假發生的意外,阿琳至今心有余悸。阿琳在一家超市做收銀員,老公是跑長途的司機,由于家中老人身體不好,孩子一直是夫妻倆自己帶,寒暑假期間,阿琳上班前將飯菜燒好,讓孩子中午用微波爐熱了吃。前年暑假的一天,阿琳還在超市上班,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兒子打來的求救電話,原來兒子在家燒水,灌開水時碰翻熱水瓶,右腳被滾燙的開水燙傷了!聽到兒子痛苦的哭聲,她趕忙向領導請假沖回家中,幸好送醫及時,兒子的右腳沒有留下什么疤痕。自從這件事發生后,阿琳再也不敢將兒子單獨留在家里,只能將孩子托給鄰居照管,對付著熬過整個暑假。
三大瓶頸致職工子女有“班”難上
令人不解的是,“暑期市場”一直是商家追逐的熱點,點擊搜索引擎,形形色色的暑托班應有盡有,為何難以滿足眾多職場爸媽的需求?記者在采訪中發現,其中原因主要有三方面。
其一,高價暑托班令普通工薪階層望而卻步。記者在某知名培訓機構看到,該機構推出的暑托班開班時間為6周,如果每天上語數外三門課程、再管一頓午飯的話,共計收費達9000多元,即使每天兩門課程,收費也達到6900元左右。如此高額的收費,幾乎相當于普通工薪家庭一個月的總收入。
其二,暑期市場良莠不齊,不少暑托班缺少相關資質。盡管打著“名師一對一”、“英語嗨翻天”等賣點,部分暑托班聘請的教師甚至沒有相關證書,同時在衛生條件等方面也存在諸多漏洞,前幾年外地就曾出現多起暑托班、夏令營食物中毒事件。
其三,質優價廉的暑托班“粥少僧多”。近日,由本市有關部門推出的“愛心暑托班”受到市民追捧,每期600元的收費標準令不少市民凌晨就開始排隊“搶”名額,各街道推出的100多個名額轉眼就被搶光。據悉,愛心暑托班暑期最多招收約兩萬名孩子,而目前全市的小學生已經超過了70多萬名。
針對“暑托難”現象,上海社科院專家陸震認為,這是一個事關民生的大問題,隨著“二胎”政策的推行,這一矛盾將會日益突出,政府教育、民政等部門應該及時進行研討,盡快拿出解決方案,充分利用社會公共資源,創新服務方式,為勞動者特別是工薪階層辦實事、解難事。